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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只是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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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沒有凜就不要和我說這個!”

“咦大小姐你念念不忘松……”

“啊,翼!”

兩個人的奇葩爭吵被熟悉的招呼聲打斷,上白澤和前田循聲望去,看見的卻偏偏是剛才話題主角之一。他笑的溫柔,他身後的人傲嬌得(?)面無表情——巧合得讓她倆連槽都不值到從哪裏開始吐起。

“早上好,”橘真琴自己先跑了過來道了句早安,七瀨遙則原地不動等他。橘真琴習慣性地摸了摸前田翼的頭,轉眼卻看見上白澤有些犯癡的笑容,太脫軌的場景讓他難以接受地抽了抽嘴角,“那個……上白澤?”

“幹嘛?”反應倒是很快,收起了剛才奇行種癡漢般的笑容後她語氣依舊頗不耐煩。

“你的表情……”

誒?只不過好像是剛剛想起了這篇同人的某些小細節於是腦子有些脫韁而已,才不是又開YY後續了呢。這麽思考著的上白澤定了定神不再去想,繼而高貴冷艷地哼了一聲,略微甩了下黑色的長發便拋下前田翼,率先走在前頭。

“她這是怎麽了……”

“噗哈沒什麽……”大抵能猜出來自家大小姐剛才的腦內活動,前田翼輕笑了幾聲便和橘真琴一起走進學校。本以為上白澤四季會和七瀨遙同行,卻不想走在不遠處的七瀨遙身邊的是金發少女——這一系列小事件的導火線發起者。

想想上白澤應該回班補覺去了,前田翼瞇了瞇眼睛盯著前面兩人的背影,喟嘆道:“阿澄真的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呢。”

“誒?”沒想到少女會平白無故說出這句話,橘真琴楞了一楞。

“唔,你有看阿澄個人主頁裏的日志嗎?”她彎起了銀色的眼睛,盯著前面的人笑意更濃。

橘真琴順著前田翼的目光望去,看到蒼樹澄的背影之後回過頭又正好看見小姑娘一臉得意的奸笑,瞬間聯想起了那篇以他為主角的讓他難以忘懷的文章。

“蒼樹……的確是很厲害。”各種意義上的。

“是吧~”旋即她便看到了他的苦笑,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道,“說起來,七瀨他應該還不知道阿澄以他為主角寫這麽勁爆的東西吧。”

“我沒敢告訴他啦,而且遙也不上網。”

“也是哦。”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班門口,前田翼聳聳肩,“好啦,我先進班了,新學期加油噢。”

隨後揮了揮手。

走進班裏果不其然就看見坐在倒數第三排的上白澤,她也不管鼻子硌得疼不疼,正以一種面朝桌面背朝天的壓抑姿勢補覺。但在前田翼坐到她身後時,她身體的反應又像是觸碰到了電流,一下子繃直身體坐起來轉過身,糾結著表情開了口:“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阿澄了。”

前田翼趴在桌子上欲言又止,想了想之後呆滯地回答:“嗯,我看到她和七瀨一起走來著,兩人可恩愛的說。”

“他們兩個那種相處模式我覺得只有‘恩愛’是最難以形容的。”像是非常嫌棄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上白澤四季偏過頭,卻瞬間黑線,“……我去。”

“怎麽了?”聽到上白澤倒吸一口涼氣,前田翼擡了擡眸,卻看見金發的少女停在身邊笑的平淡又陰暗。

“‘恩愛’什麽的,其實應該是前田桑和橘君吧。”蒼樹澄輕輕地翹了翹嘴角留下這樣一句讓人意猶未盡的話語,來等待當事人自行斟酌。藍色的雙眸裏透出一絲狡黠,順手把垂到肩前的金發攏到耳後,她轉身向第二排走去。

“沒錯,翼每次和真琴甜甜蜜蜜,所以我今天早上才會受不了地跑開啊。”上白澤說著舉起了火把(?)出賣了小夥伴。

“比起這個……大小姐你開學的數學覆習測驗還好嗎。”她打擊報覆。

“……我已經好不容易忘掉了這件事情你竟然還提醒我,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上白澤無視小閨蜜轉過身去,“好吧我學一會兒。”

然後倒頭繼續睡。

“QWQ反正你是知道我肯定是會借你抄的是麽……”

後來,前田翼在畢業的時候回想起國中三年來,上白澤四季一直依賴著自己的數學答案蒙混過關。但卻為了另一個重要的人,可以一臉毅然決然赴湯蹈火地做出大膽獨立的決定,這總是會讓前田翼感嘆——時光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同樣也是後來的事情,前田翼和上白澤在機場迎接回國的蒼樹澄,看見金發少女的一舉一動時,腦海裏沒有預兆地跳出來的依然是這句話。

雖然不一定適用於前田翼自己就是了。

第一節課還有數學覆習考試這一劑清醒劑提神,但等下了課,倦意就如洪水猛獸般包裹住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上午,老師講課的聲音在她耳邊時大時小,仿若蚊子一樣嗚咽的音調反而讓她睡意更濃。

餓醒過來的時候太陽當頭已是正午,要不是早上沒吃飯導致肚子餓到一定程度,前田翼估計自己還能夠繼續睡下去。環顧一圈,看樣子班裏的同學大多吃完飯了,估計著現在去食堂大概已經來不及了,她幹脆沈痛地破罐子破摔放棄吃午餐就當減肥——

一個飯團卻如變魔術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面前。

“QUQ嚶?”還是她最喜歡的梅子味道。

“終於醒了啊,”一邊的蒼樹澄應該是一直在等她醒來,看著前田翼一臉詫異的表情,她歪了歪頭,“別看我,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口味,這是橘君買的,本來是讓上白澤桑帶過來,結果她似乎半路被讀書部的部長叫走了。”

“這樣……”飯團口感很好,對於快餓昏了的她來說絕對是神一般救贖一樣的存在,她隨口問了一句,“這麽說他有來找我?”

“嗯,當時看你睡得挺熟還把大半個桌子都占領了,就先放在我這兒了。”蒼樹澄戳了戳前田翼的臉,“所以說你們兩個膩膩歪歪的真是讓人受不了啊。”想到少女應該還不知道橘真琴的心意,蒼樹澄表情有些微妙。

“=V=”前田翼笑而不語。

看她一臉蠢萌樣,蒼樹澄選擇轉過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假裝不認識這個呆逼。

橘真琴在班裏和七瀨遙吃完飯往外走的時候陽光正刺眼,他本能地擡起頭並用手遮住陽光,擡頭的空當正好看見上白澤。黑發的少女站在二樓的露天樓梯口,難得一臉嚴肅,皺著眉頭不知道在和她的部長商量著什麽。

橘真琴覺得有些刺眼,剛想轉個方向,卻不想被正好往下面看過來的上白澤四季逮了個正著,她眼前一亮,和部長打了個招呼後就一邊喊著他一邊咻咻地跑了過來。

雖說身子骨比起前田翼來說小不少,但跑步速度還是相當快的。上白澤四季顛下樓後眉心的陰雲也散開了不少,似乎要把什麽重任交給橘真琴。

“我還有事,就拜托你給翼買點什麽吃啦,她還睡著呢,估計中午是不能去食堂吃飯了。”上白澤一臉如獲大赦的表情,叮囑完之後她揮了揮手,“一定啊,不然後果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七瀨的陪同下他買完了飯團,來到少女所在的班級時她正在陽光下睡得安詳,閃著光亮的銀發粼粼著散在後背,從遠看去宛若靜靜的河流,讓他怔了好久。

其實他喜歡前田翼在這些從算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裏並不算是一個秘密。

最先知道他的小心思的是七瀨,雖然那副依然一本正經沒什麽驚訝的反應讓橘真琴覺得好笑,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是事實沒錯。

一開始他並不覺得自己喜歡前田翼,頂多在有幾個他不認識的的男生喊著「Tusubara」的時候覺得異常刺耳罷了。

但真正確認起自己的心意,是在上白澤四季這個笨蛋向松岡凜告白之後。

當時的上白澤四季依舊是現在一副敢闖敢拼的大小姐傲氣臉,雄赳赳氣昂昂地把松岡凜約到當時小學學校裏一條幽僻的小徑中,爽快地說出“凜我喜歡你,以後可以在一起嗎”的雄偉告白。

結果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而被拒絕的上白澤不霸氣了,整個人瞬間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一般蔫了下去,身為她小夥伴兒的前田翼自然是又哄又勸。後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最後下定決心“要把松岡凜追回來”的上白澤哄睡著,身心俱疲的橘真琴送前田翼回到她樓下的家,也就是在那個樓梯口,前田翼突然拖著哭腔拉著他的手臂說:

“小真琴……我們算是朋友吧?”

這種關系面對了上白澤所帶來的折磨已經有些太不明確,弄得她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誰。

“誒?”他一窒,不解地抿了抿唇。

“你看啊,四季大小姐她和自己的好朋友告白之後被拒絕了以後哭成這樣……我怕,怕我們倆以後……”她的面龐像是喝醉酒般的酡紅。

“不會的不會的,不要擔心啦翼,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嗎?”他連忙打斷她的話,替她擦去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幫她理順頭發。動作雖然無比體貼,但心裏卻像是突然被人打開個口子般不安躁動,然後被小貓的爪子不停地撓,傳來陣陣鈍痛。

這種痛感一直等他回到家躺在床上還一直持續,前田翼泫然欲泣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放,讓小小年紀的他就開始輾轉反側。說不明的因素纏繞著他,怎麽也忘卻不了。直到後來他被這種情愫困擾得頭疼,又因找不到訴苦對象,實在無奈地找到交情還算不錯的蒼樹澄。

金發的女孩聽完後驚訝地用書本擋住了嘴,看著對面頗為糾結絞著手指的小男生,她不敢置信地質問出連他都不敢確定的事實——

“橘君你……是不是喜歡上前田桑了。”

而現在橘真琴再想起自己確認了真正的心跡的那天,就忍不住扶額,最後被蒼樹澄總是無意間的透露而讓上白澤都知道了,他倒是心情舒暢了不少。

把蒼樹澄叫出來的時候七瀨遙一直波浪不驚的面容有些動搖,藍色的眸子瞥了一瞥金發的少女,像是要表達什麽一樣,不過很快就把頭扭了過去。

接過袋子的時候蒼樹澄還在讚嘆“有一個好的竹馬真是居家必備啊”,“可惜她要是明白過來應該要很長的時間也說不定”。

——對此,他只能包容又遺憾地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來更新了QWQ進度依然緩慢

大概下下章會差不多有小福利之類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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